“葉子戲”的演變
其主要依據(jù)是從“葉子戲”和牌的形制和打法一致上來斷定的:
中國的“葉子戲”是以天文歷法為基準(zhǔn),牌分四類,“以象四時”,西方的橋牌也有類似說法,四種花色象征一年中春夏秋冬四季。西方橋牌共52張,而“葉子戲”在明代就已經(jīng)明確分為40張了,清代則產(chǎn)生了60張一副,四人共打的紙牌樣式。
特別是斗葉兒時,喚作“發(fā)張”,以大小較勝負(fù),牌未出時都反扣著,不讓他人看見,出葉兒后,一律仰放,斗者以所仰之葉測未出之葉,以施斡運(yùn),這簡直是和橋牌中打法相差無幾了。至于“葉子”與橋牌的圖像,都是以人物形象為主。形狀,“葉子”與橋牌均為長方形……總之,從門類、張數(shù)、花色及對牌義的解釋來看,“葉子戲”和橋牌都是非常相像的。
倘若追溯這一驚人的相似之處的源頭的話,則要從中國的唐代說起。因為目前國內(nèi)外所能看到的最早的紙牌的前身“葉子戲”的記載,即人們都非常熟悉的那條史料,出自唐人蘇鶚《同昌公主傳》:
韋氏諸宗,好為葉子戲。夜則公主以紅琉璃盛光珠,令僧祁捧之堂中,而光明如晝焉。
為了玩“葉子戲”,公主竟讓人掌上珍貴的“夜明珠”來照明,以通宵酣作,這反映出“葉子戲”是相當(dāng)吸引人的。在唐代以后的鄭樵所編的《通志略》中,還有四種“葉子戲”著錄,其中《擊蒙小葉子格一卷》,注明為唐五代李煜妃子周氏所撰。這確鑿地表明“葉子戲”在唐代中后期有很大魅力,也是很時髦的。
唐代“葉子”的真面目究竟怎樣?歐陽修在《歸田錄》中曾認(rèn)為:唐代書籍用卷軸展示不易,人們便用紙制為葉子狀,上書以備檢用的稱謂、提要等?梢哉f最初的“葉子戲”即以此為源頭。既然可以在紙葉上寫上文字,怎么不可以繪以圖形?從中國最早的雕版印刷品——唐咸通九年(868)《金剛經(jīng)》卷首扉畫、唐五代后晉開運(yùn)四年(947)曹元忠所印《大圣毗沙門天王像》來看,它們都印刷得十分精美,或側(cè)面配以文字,或下面配以文字。這樣的一頁雕版印紙,可以看作是“葉子”的面目,也就是說在麻紙上印上圖像,印上文字,分為一葉一葉,可充作紙牌玩賞娛樂。
“葉子”在唐代是否傳向外國呢?有一個值得注意的現(xiàn)象,那就是唐咸通九年(868),日本高僧宗睿返回故鄉(xiāng)時,帶回去中國經(jīng)卷、歷書、字書、韻書134部,這就使我們有理由作出這樣的推斷:有圖文的“葉子”,作為中國雕版印刷品的一種,極有可能在這個歷史階段就開始傳向海外了。
到了南宋,在臨安都城的市場上,有專門出售“扇牌兒”即紙牌的店鋪,如西湖老人《繁勝錄》所記的“行市”中就有這一行當(dāng),可見紙牌在南宋眾多的娛樂玩具中已是有相當(dāng)可觀的獨立地位。在伎藝節(jié)目中,有藝人竟將猴子訓(xùn)練成為“斗葉猢猻”,為觀眾表演.在飲食中,也有了“斗葉”食品,而且多在年終向市民推薦的“消夜果兒”中出現(xiàn).若不是“葉子戲”十分普及,顯然不會有這樣的社會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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