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散文詩歌朗誦
1.
停頓,圈點(diǎn),我用笨拙的指尖觸動詩經(jīng)的頁面。
那滾燙的詩句里有誰的氣息?誰,才是我詩經(jīng)里的斷句?
樂師,請為我擊鼓而歌,為我敲響那面沉睡已久的鉑。
我將學(xué)會用另一種語言說話,學(xué)會在祖先的遺風(fēng)中識別真假,從而找到那失傳多年的曲譜。
當(dāng)然,在此之前,我還要找到那些魚紋,鳥獸,還有那些沾染著鮮血的石頭。
噢,我摸到了一塊骨頭,和一些青銅的殘骸,它們竟然在質(zhì)問那歌謠的由來。
——“誰創(chuàng)造了你?誰毀滅了你?
誰在世界的這一邊歌唱著世界的另一邊?”
這本身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就像此刻我所尋找的斷句,如若前移,或者后退,都會引起不必要的歧義。
奏樂吧,樂師!不要因我的停頓,而方寸大亂,改變你一慣的曲調(diào)。
血,已經(jīng)凝結(jié)成火;斷句,已成絕句。
我所尋找的精華定位以及不連續(xù)性,皆已化為灰燼,我還會在乎什么呢?
好了,隨便找個理由,標(biāo)注,給那詩句一個應(yīng)有的解釋。
讓那些破碎的,零亂的音符,不再四處飄福
2.
發(fā)光的苞谷,黑白相間,散發(fā)著獼猴桃酒的清香。我不飲自醉,圍繞在千年古柳樹前,許個愿,跳躍著摘取幸福,頭發(fā)飄逸。我不敢高聲語,只想大聲呼喊,叫出你的名字,伴隨清澈的河水,流向你的心坎 。
這份神圣的寧靜,交于依山而居的人 。怡然歸于青山,他們有權(quán)保持沉默 。葉脈的經(jīng)緯寫滿旅者的歡樂,掛在無路而援的高塔 。山花在紅彤彤的落日里呻吟,一首唐詩來去自由 。五色山巒穿著羽衣?lián)肀愕谋秤,蘆葦揮手。
我?guī)ё咭桓俾,二片紅葉,三束秋日的陽光。那些紫蘇,女人肩上的柴,干燥的桂花,都和我一起回家。
秋在山間是個貴客,他不請自來,我釀了百年的美酒,撩撥,上色。
秋默不作聲,那首熟悉又陌生的旋律一直延伸到知了能觸摸到的地方,那個秋日,爸爸在田園勞作,他收獲了玉米、南瓜,還有夢里都在想的豆角,那個意象占據(jù)了我一生一世。
撥開荊棘,尋到一塊荒野,鋪開火種,又是一面旗幟。秋從眼底脫俗,描抹金黃 。秋劃開一道口子,蜂擁而至城市的邊角余料。
3.
一
土路通往農(nóng)家別墅,鞭炮像桂花一樣茂盛、凋零,走著走著,三五成群,說著不同的鄉(xiāng)音。我和五味子對話,和小菊花比美,我告訴河中的鴨子,我就潛伏在你的身邊,等待主人回家。室外桃園的月亮,照在城里的夜色。憩息在銀杏枝頭,打一把花傘,沐浴清風(fēng),逃避世俗藩籬,拋卻意外暇想,描抹額眉,水中的倒影知曉我的心事。
二
家的氣氛濃郁,似曾相識,伢仔提來黃酒,女子燒制原生態(tài),喝一口土雞湯,記住了你的名字,鐫刻在墨色荷塘的蓮藕上,向大-片金黃的稻田致敬,向喜鵲叨食過的柿子彎腰,將紅色的苞谷擺在書架上,墻頭發(fā)出白鷺的歌聲,站在路邊品嘗一枚紫色“八月炸”,香糯之氣滌蕩心靈。我將這些喜悅交于親盈盈的老人,她的笑比蝴蝶還繽紛 ;仡^再看一眼,紅通通的辣椒掛滿屋檐。
三
老街,長滿綠苔。我在尋找新鮮話題,變著法將水井壓出白酒,醞釀已久的芬芳彌漫一層層院落,套著往事,套住炊煙,套牢一個個衰老的背影。坐在門前的小木凳上,我笨拙地捕捉曬板上的小貓,盤旋上空的鷹,綠色的田野,稻穗上的小蟲和來自漢江的一縷縷風(fēng),它們都定居在浪河的懷里。孩子踩著高架橋走向?qū)W校,后面跟隨一只小狗,搖頭擺尾。種植莊稼,也種植希望和美好。透過竹林我繞道而來,只為行走一段旅程,探索,也為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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