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情
人所懷念的,當然是埋在過去的故事。
——題記
“每個人的一生都有很多故事,有的故事歡樂,有的故事離奇,有的故事人盡皆知,有的故事卻再也無人提及。”
于我而言,我的家鄉(xiāng)便是那故事會,以我們?yōu)橹行牡,展開了無數(shù)個故事。
攪拌的星光—麥芽糖
被麥芽糖包裹的回憶是甜的,爺爺像是個不老的頑童,小時候沒吃到的糖,老了便一定要買來嘗嘗,就是牙疼了不能吃,也要讓他的孫女能夠年年都吃得上最新鮮的,最甜的一朵麥芽糖。
在家鄉(xiāng),孩童的笑聲總是聚在一起的,圍著攤鋪鬧起來的,拿著玩具吵起來的,繞著小河玩起來的,或是看著漫畫書笑倒成一大片的。而在這些人群中,總有個女孩,梳著兩個高高的馬尾辮,穿著紅棉襖,綠棉褲,那個土里土氣的人,就是我。我的手上,無論何時,似乎都有那么一塊麥芽糖。爺爺說:“糖吃多了,嘴就甜啦,嘴甜的小孩,多招人喜歡啊,是不是?”
他們哪有想到會不會蛀牙啊,只是單純的想著:開心就好。到那時,寬寬的大路上就會有一對臉上染著朵朵火燒云的爺孫倆,爺爺拉著我,我拿著甜滋滋的麥芽糖,走向太陽落下的地方。
這是城里的我,所沒有的。
氣球碰撞的回音—毛豆
寬敞的大院里,懶洋洋的趴在每一處角落,奶奶戴著一頂大大的草帽,我戴著一塊小小的花布絲巾,抱著一大筐剛從田地里摘回來的毛豆,就開始剝。
可那對我來說,可當是個撒歡的好機會。表面上是拿起一個毛豆要認真剝的樣子,實際上是抓起一大把剝好的豆子去那用磚頭圍成的簡約小舍里喂可愛的小雞仔們了。而奶奶只是笑笑,拉起我拿著竹筐又趕到田野里摘了滿滿一籮筐才回去。我當然沒有去幫忙啦,那兒的蝴蝶那么多,為什么不去抓它們呢?結果是什么也沒有捉到,不過也沒關系,奶奶常說:“我們所失去的東西一定會再回來的,只不過不一定是以我們喜歡的方式。”
說到這兒,一只蝴蝶飛過,我下意識的一抓,不料,中了。自那時起,我便對外聲稱“我的奶奶是個大哲學家”所以當時總有不少小伙伴都過來找奶奶,讓她幫他們捉各種各樣的東西,然而,從未成功過。我只會得意的插著腰,得瑟地朝他們喊著:“都說了,這只對我一個人有效!”
這是城里的我,所沒有的。
和小熊交換的一顆軟糖——包子
在我們那兒,一天之中,最重要的時刻就是早晨,而在早晨,最重要的便是那早飯。我們鎮(zhèn)上,沒有哪個大人是不會做早點的,當然,也沒有哪個小孩是不愛玩面團的。
我外婆是個包大包子的專家。她做出來的包子總是外皮香軟,內(nèi)陷噴香。我時常拉著外婆的袖口嚷嚷著要她教我包包子,她若是不答應,我就躺在那布滿油菜花瓣的地上打滾。這時,她總歸會沒轍了,只能從廚房里拿來水和面粉,開始手把手的教。一開始,我的確是叫來了一個小伙伴,與她一同認真的學著,可小孩子哪能耐得住性子啊,不到一會兒就開始搞起怪來了。
在外婆的注視下,我與小伙伴一起捏出了一組“四不像”的十二生肖。桌上早已是一片狼藉,我們的臉和手也被面粉糊了個徹底。但這又有什么的,天大地大,玩耍最大。我倆把手隨意的往身上一抹,臉也沒洗的就出去玩了。這時,就會留下外婆一個人在屋子里包大包子,留給我吃。她常道:“這小孩,真是的,長大了絕對是塊冒險家的料。”
這是城里的我所沒有的。
我想,“鄉(xiāng)”是故鄉(xiāng),是故事;“情”是感情,是故事情節(jié)。
“地攤上的故事會,三塊五一本,翻開全是故事”,而即使它再真實,也終究成為了一篇篇的故事
這本故事會的名字,我想好了,就叫做《鄉(xiāng)情》吧。主角是“我們”,內(nèi)容是“懷念”,結尾是“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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