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白芳禮的感人事跡
關(guān)于白芳禮的感人事跡
一位年逾九旬的病弱老翁,一輛破爛不堪的舊三輪車一個老人無私奉獻的感人情懷,一個二十年助學(xué)的驚人神話。
白方禮祖輩貧寒,13歲起就給人打短工。他從小沒念過書,1944年,因日子過不下去逃難到天津,流浪幾年后當上了三輪車夫。靠起早貪黑蹬三輪車糊口度日,經(jīng)常挨打受罵,讓人欺負,再加上苛捐雜稅,終日食不飽腹。解放后的白方禮,靠自己的兩條腿成了為人民服務(wù)的勞動模范,也靠兩條腿拉扯大了自己的4個孩子,其中3個上了大學(xué)。同時,他還供養(yǎng)著20歲就守寡的姐姐,并支援侄子上了大學(xué)。一個不識字的老人,對自己能用三輪車滾出一條汗水之路,把子女培養(yǎng)成大學(xué)生感到無比欣慰。老人的兒子回憶說,父親雖然沒文化,但就喜歡知識,特別喜歡有知識的人,從小就教導(dǎo)他們好好學(xué)習,誰要學(xué)習不好,他就不高興。1974年白方禮從天津市河北運輸場退休后,曾在一家油漆廠補差。1982年,老人開始從事個體三輪客運。每日里早出晚歸、辛勞奔波,攢下了一些錢。
1987年,已經(jīng)74歲的他決定做一件大事,那就是靠自己蹬三輪的收入幫助貧困的孩子實現(xiàn)上學(xué)的夢想。這一蹬就是十多年,直到他將近90歲。
1987年,相當于繞地球蹬了幾十圈的74歲的白方禮正準備告別三輪車時,一次回老家的經(jīng)歷使他改變了主意,并重新蹬上三輪,開始了新的生命歷程。
“娃兒,大白天的你們不上學(xué),在地里跑啥?”白方禮在莊稼地里看到一群孩子正在干活,便問。娃兒們告訴這位城里來的老爺爺,他們的大人不讓他們上學(xué)。這是怎么回事!他找到孩子的家長問這是究竟為啥。家長們說,種田人哪有那么多錢供娃兒們上學(xué)。老人一聽,心里像灌了鉛,他跑到學(xué)校問校長,收多少錢讓孩子們上得起學(xué)?校長苦笑道,一年也就十幾塊錢的,不過就是真有學(xué)生來上學(xué),可也沒老師了。老人不解,為嘛沒老師?校長說,還不是工資太少,留不住唄。這一夜,老人輾轉(zhuǎn)難眠:家鄉(xiāng)那么貧困,就是因為莊稼人沒知識?涩F(xiàn)今孩子們?nèi)匀簧喜涣藢W(xué),難道還要讓家鄉(xiāng)一輩輩窮下去不成?其他事都可以,孩子不上學(xué)這事不行!
在家庭會上,白方禮老人當著老伴和兒女們宣布:“我要把以前蹬三輪車攢下的5000塊錢全部交給老家辦教育。這事你們是贊成還是反對都一樣,我主意已定,誰也別插杠了!”別人不知道,可老伴和孩子們知道,這5000元錢,是老爺子幾十年來存下的“養(yǎng)老錢”呀!急也沒用,嚷更不頂事,既然老爺子自己定下的事,就依他去吧。隨后,老人便分兩次將5000元捐給了家鄉(xiāng)白賈村,建立起一個教育獎勵基金會。村里人為了表示謝意,將一塊寫著“德高望重”的大匾送到了白方禮家。那以后,老人又蹬上了三輪車。像往常一樣,兒女們在老爺子出門前,都要給他備好一瓶水、一塊毛巾,一直目送到街盡頭。白方禮呢,一切還是那么熟悉,但心里卻比過去多裝了一樣?xùn)|西,就是孩子們上學(xué)的事。
盡管一樣蹬車掙錢,白方禮卻有自己的“生意經(jīng)”。今年60歲的張師傅回憶說,16年前白方禮經(jīng)常在天津站附近拉活,那時就認識了同行白方禮,別人拉車是為千方百計掙錢養(yǎng)家,而白方禮卻連續(xù)把勞動所得捐獻給公益事業(yè);還特別在他的三輪車上掛起了一幅寫著“軍烈屬半價、老弱病殘優(yōu)待、孤老戶義務(wù)”字樣的小旗,公開宣布對部分乘客實行價格優(yōu)惠。
1994年,時值81歲高齡的白方禮在一次給某校的貧困生們捐資會上,把整整一個寒冬掙來的.3000元錢交給了學(xué)校,校領(lǐng)導(dǎo)說代表全校300余名貧困生向他致敬。老人一聽這話,思忖起來:現(xiàn)今家里缺錢上學(xué)的孩子這么多,光靠我一個人蹬三輪車掙的錢救不了幾個娃兒呀!何況自己也老了,這可咋辦?老人的心一下沉重了起來;氐杰囌舅莻露天的“家”后,老人硬是琢磨了一宿,第二天天還未亮他就把兒女家的門給敲開了。
兒女們看老人氣喘吁吁地掛著一身霜露,不知有啥急事。老爺子要過一碗水,拍拍衣襟上的塵土,說:“我準備把你媽和我留下的那兩間老屋給賣了,再貸點錢辦個公司。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白方禮支教公司’!眱号畟兡憧次,我看你,說:“爸,您老看怎么合適就怎么辦吧!崩先藰凡豢芍!鞍郑覀兟镆膊粨,就是擔心您老這么大年歲還……”白方禮朝兒女們揮揮手,說:“啥事沒有,你們開口支持我辦支教公司比給我買罐頭、麥乳精強百倍。”老人猛地一按車鈴,伴著清脆悅耳的“丁零零”聲,消失在晨霧之中。不久,由市長親自給白方禮老人在緊靠火車站邊劃定的一塊小地盤上,全國惟一的一家“支教公司”———天津白方禮支教公司宣布正式成立。開業(yè)伊始,他對受雇的20來名員工非常簡明地說了辦公司的宗旨:“我們辦公司要規(guī)規(guī)矩矩掙錢,掙來的錢不姓白,姓教育。所以有一分利就交一分給教育,每月結(jié)算,月月上交。”
“白方禮支教公司”,其實它起初只是火車站邊的一個8平方米的鐵皮小售貨亭,經(jīng)營些糕點、煙酒什么的,方便南來北往的旅客。售貨亭上面懸掛著一面南開大學(xué)獻給老人的銅匾,寫著“無私資助志在其才”,使這間售貨亭顯得格外光彩。憑著賣掉老屋的1萬元和貸來的錢作本錢,慢慢地雪球越滾越大,公司由開始的一個小亭子發(fā)展到后來的十幾個攤位,連成了一片。最多一月除去成本、工錢和稅,還余1萬多元的利潤。
不知道的人以為白方禮老人當了董事長,這下可以坐享清福了?墒撬坏粘5湃嗆,而且加大了對自己的壓力。他為自己規(guī)定了每月收入1000元的指標,每天要掙30到40元。“我還是像以前一樣天天出車,一天總還能掙回個二三十塊。別小看這二三十塊錢,可以供十來個苦孩子一天的飯錢呢!”這就是一個耄耋老人的精神世界。他盡自己的全部所能,烘托著一片燦爛天空,溫暖著無數(shù)莘莘學(xué)子。
白方禮老人每月都會把自己省下來的錢拿到附近的學(xué)校給困難的學(xué)生當生活費,而已是風燭殘年的他,卻過著極為儉樸的生活。
老人蹬三輪車的時候,從頭到腳穿的是不配套的衣衫鞋帽,看起來像個乞丐!拔覐膩頉]買過衣服,你看,我身上這些襯衣、外褲,都是平時撿的。還有鞋,兩只不一樣的呀,瞧,里面的里子不一樣吧!還有襪子,都是撿的。今兒撿一只,明兒再撿一只,多了就可以配套。我從頭到腳、從里到外穿著的東西沒有一件是花錢買的。”除了不買衣帽鞋襪外,連吃的東西他都盡可能地節(jié)省。他的飲食極其簡單,經(jīng)常是兩個冷饅頭加一瓶涼水,就一點點咸菜。很多時候由于拉活需要,白方禮老人走到哪就睡在哪,一張報紙往地上一鋪,一塊方磚往后腦一放,一只帽子往臉上一掩,便是他睡覺前的全部準備“程序”。為了能多掙一點錢,老人已經(jīng)好多年不住在家里,特別是老伴去世后他就以車站邊的售貨亭為家,所謂“床”,只不過是兩摞磚上面擱的一塊木板和一件舊大衣。冬天,寒風習習,夏天,驕陽似火,在一層薄薄鐵皮的售貨亭里,老人度過了一個個酷暑嚴冬。后來市政府號召要整治車站街道環(huán)境,小賣鋪、小亭子都得拆掉。老人帶頭響應(yīng)政府的號召,拆了他的這些小亭子。沒有“屋”了,他為了仍能夠拉活,就用塊攤開的塑料編織袋布和四根小木桿撐起了一個只有半人高的小棚。暴雨之后,經(jīng)常能看到老人在太陽下曬被雨水浸濕的被褥。
白方禮老人就是這樣,節(jié)衣縮食把自己蹬三輪車的所得全部捐給了教育事業(yè)。曾經(jīng)有人計算過,這些年來,白方禮捐款金額高達35萬元。如果按每蹬1公里三輪車收5角錢計算,老人奉獻的是相當于繞地球赤道18周的奔波勞累。白方禮從沒想過要得到回報。捐助的款項,也大多是通過學(xué)校和單位送到受助學(xué)生手里的,老人從沒有打聽過學(xué)生的姓名。有人試圖在老人那里找到曾經(jīng)被資助的學(xué)生名單,但只發(fā)現(xiàn)一張他與幾個孩子的合影———這是唯一的一張照片。當問老人對受他資助的孩子有什么要求時,老人的回答很樸實:“我要求他們好好學(xué)習,好好工作,好好做人,多為國家做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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