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與愛滿分作文
憂與愛滿分作文
每一次走進(jìn)“杖藜嘆世者”們神圣的心靈。總是能感到有一份沉甸甸的愛躲藏在深切的憂愁之下。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以憂國憂民而名留青史的杜甫何止一個“憂”字了得!在他的每一聲嘆息中,在他的每一份憂愁中,愛國愛民的思想始終閃耀著最奪目的光芒。愛之深,所以憂之切。
還有那位被唐憲宗當(dāng)做一塊破磚隨意地扔往柳州、邵州的柳宗元。面對僻遠(yuǎn)、冷落、荒涼的邊境,回望那浮云遮望眼的長安,自己滿腔尚未實現(xiàn)的抱負(fù)在憂患之中漸漸沉淀成對當(dāng)?shù)匕傩諠饬业膼邸?br />于是,他用愛來承擔(dān)濃重的憂愁,他興辦學(xué)堂、禁止巫術(shù)、墾荒屯田、種樹植株、推廣草藥,他深諳邊疆的百姓更苦,邊境更需要發(fā)展。幾年的時間里,他在柳州做出了大量功績。他自己甘為愚人,任勞任怨,把憂愁留給自己,把愛毫無保留地獻(xiàn)給了柳州的百姓。
一位教育家說:生命到了最后一刻,一切才顯得深刻。我不得不說,因憂而生的愛更顯得深沉。因為那是飽含淚水的愛。
舒婷的詩《寫給我的同代人》,唯因不被承認(rèn)才格外的勇敢真誠。即使像眼淚一樣跌落,仍有來自大地的點點回音。北島、顧城、海子,這些在憂慮中前行的詩人,這些對祖國、對人民充滿愛的詩人,這些甘為后來者披荊斬棘、開辟一條光明大道的賢者,因為愛,他們的憂才有了意義。
我不得不想起那位蹙著眉頭,在電視熒屏上,在新聞的風(fēng)口浪尖上堅持著的主持人——白巖松。他用他的睿智與機敏,責(zé)任與博愛,看得比我們更遠(yuǎn)更深,他深知社會的黑暗與落后,他深諳人心的叵測,他知道“這是一條最遙遠(yuǎn)的路。”他知道以一己之力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能立馬改善某些地區(qū)落后的現(xiàn)狀。因此,他將眉頭緊鎖,然而,在《痛并快樂著》一書中,我卻分明感到有一股向上之力支撐著他,他永遠(yuǎn)不會倒下——那就是他內(nèi)心深處對這片土地深沉的愛。
耳畔依舊回響著杜甫先圣的:“杖藜嘆世者誰子,泣血迸空回白頭!”那份不亞于青年人的擔(dān)當(dāng),那一顆滾燙滾燙的愛之心,在歷史的憂患之中是心里的一方晴空,千百年后醞釀成一彎七彩之虹!
雪花紛飛,誰的情思飄落一地?
期待許久的雪花終于飄落了,靜靜地立在窗前,看著窗外雪花紛揚、雪片飛舞,飄飄灑灑,好美,伸出一只手,讓雪花輕盈地、悄無聲息地飄落到手心,若有若無的慘白,指尖跳躍的冰涼,定格此刻的記憶。
我的心里萌發(fā)無法平靜的思緒,猶如零散紛揚飄落的雪花……
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一份傾心傾世的相遇,一句不離不棄的誓言,就這樣飄然而逝。
我在想念、想念我們莫名其妙的相遇,想念我們開心的那些日子,你都還記得么?至今,我依然無法忘記當(dāng)年那些悠悠往事里的愛情。那像是一株會開花的樹,生長在格格不入的城市。在霓虹燈下開花,在不見星月的夜空下枯萎。
忘不了與你的相遇,忘不了你對我的溫柔,更忘不了你的微笑。
靜靜的,靜靜的就這樣一直站在相愛的地方,久久不肯挪動離去的腳步,是因為太愛,還是因為太想?
也許,
遇見你,在雪花紛飛的季節(jié),注定了我的悲傷。
愛上你,在柳絮飄飛的季節(jié),演繹了我的憂傷。
只是,我依舊在期待你的到來,依舊在深深的守候,這樣也許可以讓我走出一段長長的旅程。因為想找到你,縱使寒風(fēng)凜冽,我的心,也會因為想到你而感到一絲溫暖。
低頭,
一片積雪。茫然,恍惚你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線。窗外,大雪依舊在紛飛,把整個北京蓋上了一層白紗。雪可以那樣純潔,靜靜地、無聲地、真真切切地飄落著我心中的愛,心中的思念,心中的守候。
那年的冬天,溫暖如春,因為有你。今天的冬天,白雪皚皚,獨守一座空城。
是喜,是悲?
獨處斗室,掩卷遐思,倏爾一陣梔子花的幽香送入鼻中(next88)。臨窗而望,夕陽的余暉含笑籠在一片梔子花叢上,籠得清風(fēng)微醺似醉,不自覺,已庭院深深了。
一只逗號般大小的蟲子帶著花香歇在我已合上的發(fā)黃的扉頁上,生命如它,那樣渺小而又脆弱,讓人在擔(dān)憂之際多了一絲玩弄的念頭。被工作惱得焦頭爛額的我頗有興致地?fù)芘P尖,一次次擋住它想要前行的路,它便隨我轉(zhuǎn)變著方向,反復(fù)至精疲力竭,迷失了南北東西,靜靜地呆在書上。
如此,咱便失去了興致。不過是被捉弄一下罷了,卻如此放棄自己的目標(biāo),這樣的生存狀態(tài)真令人擔(dān)憂;腥淮笪虬,是啊,人不也是一樣嗎?宇宙之大,觀人亦如觀蟲,渺小而可卑。人們面對著宇宙的捉弄、災(zāi)難,灰心喪氣,坐以待斃,自縛牢籠,與蟲子又有何不同?如此喪失了理想與方向,在災(zāi)難面前一次次地迷失,這種生存狀態(tài)豈不更令人擔(dān)憂?
再看小蟲,突然有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同樣置身于茫茫天地間,竟有著同樣的可悲之處,陡然心生憐愛之情,將它用筆尖挑起,輕輕放在梔子花葉上。幽幽的香氣仿佛給它重注了活力,小家伙很快藏到濃綠萬枝中。一陣微風(fēng)吹過,將一朵梔子花吹到我的.鼻下,白色的蝶兒在花上歇了片刻,歇到我的肩膀上。此刻,花、蝶、我融為一體,一種難以言喻的傷懷之美!仿佛是為了感謝我對蟲子的愛,“平等”在心空放彩,是我此刻最大榮光。
人生天地間,有著一種莫名的優(yōu)越感,過分相信個人與思想的力量,生命的天平竟然慢慢傾斜。人類只有學(xué)會對萬事萬物抱以愛的哲學(xué),平等相待,才會對精神的藩籬成功突圍,獲得一種最真實的感動。
拔人于苦,謂之慈。授人以樂,謂之悲。“慈悲”一詞,便是人間至道。同樣,設(shè)身處地去擔(dān)憂別人的生存狀態(tài),并毫不吝嗇地施以平等之愛,獲得的將是生命的尊重與敬仰;而不放棄自己的理想與追求,則是將親人對自己的憂心轉(zhuǎn)化為對親人的摯愛與回報。感謝一只意外爬上我書頁的小蟲,竟幫我理清了憂與愛的哲學(xué)!
望著窗外的梔子花叢,以及頭頂上最玄學(xué)的星空,不禁感慨萬千。若不能懷有悲天憫人的情懷,小心著花開花落的浪漫,將“關(guān)憂”置于“關(guān)愛”之中,如此浩渺神秘的宇宙,人類又將怎樣生活得詩意愜意?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這中間自有一種旋律——漢語的旋律。
可是,當(dāng)我們吟誦了十多年的母語詩詞,最終卻收到招聘單位“英語水平四(六)級以上”的硬性通知。我們,是不是該思考一下了?那令人沉迷的方塊文字,是不是被我們逐漸給淡忘了?
因為愛著方塊字,我擔(dān)憂著她的未來。
我想,她的未來,不應(yīng)被郭敬明這類文化商人所掌控。曾經(jīng)以為郭的文字清新脫俗,曾經(jīng)以為郭的故事淡雅出世,可是,當(dāng)看到作家富豪榜最上端的那個名字,我的心糾結(jié)到了一處。這還是那個崇敬文字的青年作家嗎?不是,他的心早已為世俗所累。厚重的方塊文字在印刷機一次次的打壓之下,已然了無生機,成為那沒有生命的商品了。
深切的哀悼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想,貪利的武夫最多不過摧毀一支軍隊,而牟利的文人消滅的卻是親愛的母語,一種民族的信仰和根!
所幸,在這樣一個復(fù)雜的時代,還有那么幾位文人懂得堅守,熱愛母語,讓漢語的光芒依舊燦爛。
喜愛劉亮程,愛他對于母語之美,對于方塊字之美的守護(hù)。為了保持自己對民族文化的一腔熱血,他遠(yuǎn)離了城市的喧囂,扎根于農(nóng)村那肥沃而又廣袤的土地,以手中的鋤犁作筆,以畝畝良田為紙,辛耕勤種,收獲了滿倉的精神食糧。沒有人敢以生活的艱辛去詰問他值得或是不值得,因為懂他的人都知道,在漢語這塊沃土上,他認(rèn)真地活過,無愧地付出過,哪怕最后的回報只是每天的三餐飽飯。
為了名利而汲汲于外語的人啊,你是否能夠翻譯出“三萬里河?xùn)|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的氣勢磅礴?是否能夠體味“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的壯烈?忽視母語而崇拜洋文,最終只會是邯鄲學(xué)步。
希特勒曾言:要摧毀一個民族,首先要摧毀的是她的語言。這是這個戰(zhàn)爭狂人留給世人的永遠(yuǎn)誡言。國人。≌埗嚓P(guān)注一下你的母語,沒有你的愛,她的明天令人憂心啊!
嚴(yán)格地說,沒有憂也就不會有真正的愛,正如沒有異鄉(xiāng)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故鄉(xiāng)。
你應(yīng)該知道,我愛著北方的故鄉(xiāng),憂傷地愛著。
“胡馬依北風(fēng),越鳥巢南枝”,直到我一個人在南方小城張家港第一次感受到北方的時候,我才明白,上半句詩就是寫的我。風(fēng)又從北方吹來了,越過廣闊麥田與茫茫天空,越過水瘦山寒的曠野,越過蒼涼的禿樹林,越過積雪的路、結(jié)冰的河,一路向南一路向南,如同我一路向南一樣,來到這潮濕、多雨的南方。北方,北方,不覺之間,家鄉(xiāng)已經(jīng)在千里之外了,自己已經(jīng)是江南人了。
夢想總是在別處,總是在我們沒有到達(dá)或已經(jīng)離開的地方。當(dāng)時我不是堅定地來到南方嗎?當(dāng)時我不是確實看不慣家鄉(xiāng)的一些丑惡嗎?當(dāng)時我不是對故鄉(xiāng)交織著憂或憤嗎?那我為什么在南方會真誠地想念北方想念著北方的生活、北方的風(fēng)景呢?
你要曉得,曾經(jīng)付出過精力、時間與心血的地方你很難忘記;畢竟,付出過“愛”的地方,才能“能長出金麥穗與趕車謠”。
我的愛在千里之外,我的憂在咫尺寸心。你不責(zé)備我離開吧?如果都不離開,那故鄉(xiāng)就永遠(yuǎn)不會自省。這是另一種真愛,織著憂傷的愛,但愿你也懂得。
其實我的愛與憂,都留在故鄉(xiāng)。北風(fēng)撲面而來,這一刻,我像風(fēng)中的一粒種子,身邊沒有了熟悉的土壤,沒有了知根知底的朋友,沒有了心靈的撫慰,我差一點潸然淚下。風(fēng)從北方吹來,凄厲的風(fēng)聲又從家鄉(xiāng)的樓角掠過了吧?麻雀又在風(fēng)中踉蹌地飛著,蒼勁干瘦的枝條又在寒風(fēng)中抖動。陰霾掩來了嗎?孩子的小手沒有吹裂口子吧?
風(fēng)從北方來,同樣的風(fēng),吹著北方的友人,也吹著南方的我,他們想到我了嗎?農(nóng)村老家,小孩子們又在曠野中奔跑聽著風(fēng)聲過耳盼望著春天到來。故鄉(xiāng)的春天多美麗啊,只是我愛不到。
你也明白,中國式的美學(xué)總是與愁思在一起,中國式的愛,也常常與淚水與憂傷交織無盡。
風(fēng)從北方吹來,我在南方生活著,估計我回北方的機會不可能太多,以后會越來越少。我的許多北方老鄉(xiāng)也都愉快地生活在南方,有的也是多年沒有回去過,我不清楚他們是不是有時還會真誠地回憶起遙遠(yuǎn)的北方,那片生長的地方,留下過歡喜與傷痛的地方,鄉(xiāng)音難改的故土。
后來我想:我多虧來到了異鄉(xiāng),在異鄉(xiāng),在“憂”與“愛”的坐標(biāo)軸上,我才真正地思索:我是誰,我應(yīng)該到哪里去。
“出門當(dāng)心路上的車子,過馬路左右多看看……”媽媽的叮囑在廚房油鍋劈啪聲的伴隨下噴涌出來。
“知道啦,知道啦……才小說到大,也不看看我現(xiàn)在多大了!”我有些不耐煩,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媽媽的話,“嘭”地一聲關(guān)上家門。
門合上的那一剎那,我突然有些后悔。其實我并不是故意這么大聲地關(guān)上門的。只是聽到這些千篇一律的嘮叨,便條件反射似地用了點兒力。媽媽不知道會怎么想。
帶著懺悔的心情走下樓。熱烈的太陽當(dāng)頭照,我獨自一人對抗著似火的驕陽,早已忘記自己此番出來的目的,滿腦子都是這么多年來那一幕幕相似的場景。
當(dāng)我還是小孩子時,每次坐著媽媽騎得單車去大姨家,一路上,不知要叮嚀多少遍:“不要睡著啊,睡著了腳會被自行車車輪夾到!”即使是這樣,我的兩只腳還是被輪番蹂躪了。于是,再去大姨家或者是騎車去遠(yuǎn)的地方時,媽媽或是爸爸總會在最恰當(dāng)?shù)臅r機停下車來,推著自行車走,以便隨時保護(hù)我的腳。
記憶中最深刻的,恐怕還是每一次我生病時媽媽那焦急的眼神。
每到季節(jié)交替時,我總會不出意料地生一次病,發(fā)燒、嘔吐、每次總是夜里將父母折騰得無法休息。每次燒些許退下去時,我睜開雙眼,一定會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媽媽的懷中的。而媽媽的眼睛也一定不會是閉著的,而是充滿擔(dān)憂地看著我,就那么緊緊地盯著,淚眼汪汪,有時候控制不住,也會涌出許多淚來,每當(dāng)這時雖然我還不懂事,但也會伸出手來替他擦拭,一邊擦一邊自己也流下淚來。
這樣的“季節(jié)病“一般持續(xù)到我上小學(xué)才稍稍好轉(zhuǎn),一年四季,一共八年,媽媽就這樣度過了八年。
不知不覺,走到小區(qū)超市門口,這時我才想起我是來買飲料的,匆匆買好飲料,匆匆回到家,也不知媽媽是沒聽見還是沒放在心上,一進(jìn)家門她只問:“外面熱嗎?你熱嗎?“
有句話叫:“由愛故生憂“媽媽那無休無止的對我的嘮叨,正體現(xiàn)了她對我的擔(dān)憂,而這擔(dān)憂也正是她愛我的表現(xiàn)。
晚上,一家人出門散步,一輛車子疾駛過來,我一把拉住正過馬路的媽媽,媽媽似乎受了驚嚇,甩開我的手:“你不拉我,我都過去了。”我笑了:“嘿嘿,這不怕你被撞嘛!”
生命的蛛網(wǎng),由擔(dān)憂與愛這兩種緊密纏繞的絲線織成。它將時光的流沙漏去,卻不曾沾染上一絲灰塵。
五歲時
天好藍(lán),云好白,你嘴里含著棉花糖,與爸爸媽媽在草地上奔跑。手中的細(xì)線牽制著另一頭高高飛翔的風(fēng)箏,風(fēng)兒擦著耳朵而過,伴隨著的還有爸爸媽媽的“哈哈,慢點兒,腳下……”關(guān)切聲。
八歲時
過馬路時,你悄悄松開了小時候一直渴望的媽媽溫柔的大手。不高興地撅著小嘴。“哎呀,過馬路怎么還牽著我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媽,你怎么還叫我的乳名啊,同學(xué)都在呢,丟死人了……”
十三歲時
漆黑的夜空,泛白的燈光下,書桌旁,你埋頭于一道很難攻克的習(xí)題,一只手抓撓著頭發(fā),一只手握著筆在草稿紙上涂、畫。心里像那看不懂的函數(shù)一樣,煩、亂。這時,母親輕輕地推開了身后的門,“吱呀”一聲,聲音雖小,卻也讓你更煩。怒氣沖沖地回頭,吼道:“你煩不煩,不見我在寫作業(yè)么?!”看到母親手中冒著熱氣的牛奶,“我不喝!你拿走!真煩!”母親無視你的怒吼,將那杯牛奶放在你書桌上,又安靜地退出。“吱呀”一聲……
十八歲時
“媽,我緊張。”你緊鎖著眉頭。“有什么好緊張的,沒出息。像平時一樣,放松。你就是考了?埔惨欢ú唤o你復(fù)讀!”媽媽將一條巧克力放進(jìn)你的書包,輕快地說。“自信一些,我在家中備好你愛吃的橙子!”
三十歲時
“你瞧你那樣,還像個三十歲的大男人么?怎么,這么點小挫折你就受不了了?不就是被炒了,咋了,再找個工作不就完事了?!你瞧瞧你那樣兒……”父親坐在對面的沙發(fā),吐著煙圈,為你干著急。這算什么呢?
四十五歲時
“媽,我在這邊兒好著呢,嗯,不用擔(dān)心。哦,對了,上次給您帶去的水果啊,你和爸要想著吃。還有那盒西洋人參,不要舍不得吃,反正是花了錢的東西,不能退。對,不能退,擱的時間長了會壞的……”電話這頭你焦慮地叮嚀,電話那頭母親安靜地聽著。
五十五歲時
丁零零……“哎呀,媽,不是讓你不要忙著接電話嘛,你和爸都這把年紀(jì)了,要是摔著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我下次撥兩遍,第一遍您慢慢走,第二遍您再接。還有,讓我爸不要忘記下星期的高血糖的復(fù)查;那藥要按時吃,不要心疼錢,您身體不好,兒子我心疼吶!”
愛就像一件破大衣,擔(dān)憂就是大衣上的補丁。雖然它樣式舊了,也褪了色,但它卻越穿越舒適,越穿越暖和。
不禁想起從早晨起床到進(jìn)考場的一系列“憂事”。
先是早上被屋子的斗香味熏醒,洗完臉?biāo)⑼暄酪院,剛?zhǔn)備換衣服,就聽見媽媽嚷嚷:“等會,等會,穿我給你買的新衣服。”等她拿來,我一看,好家伙,金黑襯衫就著白色長褲,我媽還真準(zhǔn)備讓她閨女慷慨“就義”去了。“算命先生說你穿黑白衣服考運好。”媽媽沖我眨眨眼睛,我無奈地?fù)Q上了。
自從進(jìn)入六月,我媽一知識分子,竟也干起了迷信的事。前兩天剛把準(zhǔn)考證發(fā)下來校對信息,我媽就神神秘秘地把準(zhǔn)考證號碼抄走了。我剛納悶她抄準(zhǔn)考證號干嘛,媽媽就“主動交待”了:“我給你找個算命先生,人家要用你的準(zhǔn)考證號做個福包,到時候你帶去考場,保佑你高中。”末了,還不忘添一句:“聽說前年的高考狀元就是在人家那算命的呢!”
所以,雖然我早有心理準(zhǔn)備,卻還是被今天早上的“特殊待遇”嚇了一跳。
吃早飯時,盡管媽媽一再叮囑“先吃糕,再吃粽子”,我還是面對她的“糕粽大拼盤”時,因為素來喜歡吃粽子,先夾了一塊粽角。我這一夾不要緊,媽媽急了,“別吃別吃,放下,重夾糕先吃。”我嚇得趕緊從命。
吃完早飯,媽媽把一個紅色的小香包揣進(jìn)了我的口袋,一邊放還一邊念念有辭“菩薩保佑,菩薩保佑。”本以為媽媽的工序應(yīng)該差不多了,沒想到,她又在家門口點了一張符紙,然后讓我跨過去,一直走,別回頭。
我挺沒用的,走到樓梯口時,還是忍不住回了頭,媽媽在低頭鎖門,幸好她沒看見我回頭,不然她又要埋怨我違背了算命大師神圣的教導(dǎo)。
我只是不忍留她一個人在后面。
剛才進(jìn)考場時,金屬探測儀在放福包的口袋處響起來了,原來福包上有個金屬的小鈴鐺,我把福包放進(jìn)了包里,放在門口的物品放置處,終究是沒能帶進(jìn)來。
但我不會告訴媽媽,不忍心讓她再憂心。
盡管忙活了一早上,憂心忡忡地進(jìn)了考場,但此刻,我很安心。
媽媽說了,別有負(fù)擔(dān),好好考,我在家等你回來吃飯。
是的,我知道,不管以后我走多遠(yuǎn),你都會一直在家里等著我。
我雖然人在憂途,卻能以愛為伴,已是我的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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