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曲泥石流救災感人事跡材料匯編
甘肅舟曲特大泥石流發(fā)生至今已過三天,但舟曲百姓和人民子弟兵并未放棄對被埋百姓的搜救。都說“生活就是柴米油鹽”,但在殘酷無情的自然災害面前,那些平日里潤物細無聲的親情爆發(fā)式地呈現(xiàn)在了人們的眼前。昨日上午7時30分左右,太陽的光芒開始沖破黎明的薄霧,通往舟曲縣城城關鎮(zhèn)的馬路開始熱鬧了起來。幾輛農用車費力地奔跑著,后兜塞滿了表情淡然的人和各種農作工具。比農用車更多的,是匆忙趕路的行人。“鐵鍬大隊”進城拯救家人8月7日晚10時左右發(fā)生特大泥石流災難后,不少幸免于難的當地居民失去了家園,房子尚可居住的人們也忌憚泥石流卷土重來,他們紛紛到縣城外的鄉(xiāng)鎮(zhèn)投親靠友,以渡過眼下的難關?墒,人口5萬的縣城目前尚有千余人被列在失蹤的名單上。失蹤,意味著生死不明,也意味著希望。他們必須行動,自己動手,拯救家人。行人們幾乎人手一把鐵鍬,他們行色匆匆,走得很快。災后當地的公共交通已近癱瘓,不少人家的私家小車被沖毀了,他們眼下只得步行,少則走數公里,多則要走十余公里。經過一番長途跋涉,他們終于走到了縣城。白龍江水漫沿江馬路,他們只得繞走狹窄的小路“回家”。8日,遇災地帶陸續(xù)傳來女人們的哭聲,號啕大聲,感天動地。這,是她們在呼喚泥土下或許還幸存的家人。這,是她們隨著時間流逝而無***法抑制的悲傷和絕望。一名當地人搖著頭告訴記者:“很多房子被夷為平地,就算能找到家的位置,也不一定能挖到人。那場泥石流太恐怖了,很多人順著峽谷被沖到了其他地方——甚至白龍江里,尸體可能被沖到江的下游了。”時間就是生命,縱然是正午艷陽高照,人們仍埋頭苦挖,不休息,吃喝拉撒全在廢墟之上。狹長的小路熙熙攘攘,這是一場拯救行動,緊促的節(jié)奏貫穿全天。
三天三夜,老父“永不放棄”在舟曲縣委附近的郵局,五六名男子透過窗戶,一刻不停地挖著充斥整個房間的泥土沙石。領頭的是個中年人,姓韓,他在苦苦尋找自己28歲的兒子韓修平(音)。這家郵局緊鄰峽谷,因此深受泥石流的摧殘。暴戾的泥石洶涌而下,那一帶地基脆弱的居民平房被沖得粉身碎骨,郵局地基打得較深,因此沒有傾倒,但泥石破門破窗而入,填埋了整個一樓。8月7日晚,韓修平和他同在郵局上班的堂兄湊巧值夜班,除兄弟倆之外,還有另外一名年輕同事。災難發(fā)生后,三人的家屬心急如焚,火速投入行動。遇災時三人到底被困在了郵局的哪個方位?家人不得而知。他們只能推測他們當時都老老實實地呆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從相應的辦公室位置開始挖。前天,“第三人”被挖了出來,當時泥土已沒及他的胸口,但心跳和呼吸尚存;韓氏兄弟仍不知所終。頭發(fā)斑白的老韓和親朋好友們強忍著內心的痛苦,堅忍地繼續(xù)挖土。僅憑這五六個人的力量,要把充斥整個辦公室的泥土一鍬一鍬地挖掉,需要多大的工作量?更何況兄弟倆的身子未必就真的在那間辦公室里。挖了三天一無所獲,老韓仍在堅持:“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他祈禱兄弟倆都能活著。孝子照顧病父放棄逃生呂靈大哥今年32歲,為人憨厚,對60歲的父親老呂尤其孝順。老呂是個藥罐子,罹患糖尿病、高血壓。老人家行動需有人攙扶,每天都需打兩針胰島素。昨天上午8時,人民子弟兵出動沖鋒艇拯救了他們一家三人。8月7日晚泥石流爆發(fā)時,妻子正在省城蘭州出差,呂靈和媽媽在家照顧父親。他家住在三樓,泥石流呼嘯而過,房子沒倒,他和母親都有充足的時間逃生。但母子倆沒有這么做,因為老呂腿腳不便,在當時的情況下他們又不可能把老呂一并帶出去。
呂靈平靜下心緒,決定留下來陪伴和照顧父親,8月8日凌晨,泥石流形成的堰塞湖水位已沒及他家的二樓,呂靈卻不為所動,“穩(wěn)坐釣魚臺”。他當時心想:“雖然停電了,但冰箱里的東西還在。只要省著吃,冰箱里的水果、饅頭夠我們一家三口堅持一個星期。”于是,他決定白天就把手機關了,晚上才開一會兒,等待通訊恢復,省著電向外界求救。在此后的兩天里,呂靈像往常那樣每天給父親打兩針胰島素,喂他吃飯喝水,照顧他飲食起居。前天晚上,沖鋒艇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一家三口。一扇天窗讓老嫗奇跡存活在這場罕見的特大泥石流災難中,遇
災百姓能否幸存,運氣很重要。71歲的楊阿婆便運氣不錯,前天中午10時左右被武警甘肅總隊隴南支隊的官兵救了出來。楊阿婆育有5女1子,老伴已先她而去,6個孩子各自成家,她獨自一人居住在一套平房里。8月7日晚的泥石流死死地固定住了她的下半身,所有進出房子的通道都被堵得嚴嚴實實——除了一個位于泥石流沖擊面反方向的衛(wèi)生間天窗。楊阿婆的女兒介紹說,洗手間原本沒有窗戶,姐妹幾個怕媽媽的洗手間太悶,就請人開了一個天窗。如果沒有這個天窗楊阿婆會被活活憋死,兩名武警也正是通過這個天窗爬進去把她救了出來。目前,楊阿婆正躺在武警甘肅總隊醫(yī)院的帳篷醫(yī)院里恢復休養(yǎng),牟醫(yī)生向記者介紹說,楊阿婆被困了整整36個小時,但因為饑餓以及災后被***埋的房間光線太黑,她獲救后已失去時間觀念,“以為自己只被困了5個多小時”。餓了將近2天,老人家的消化系統(tǒng)出現(xiàn)了異樣,起初只能靠輸液來吸取營養(yǎng);但經過一天的恢復,她現(xiàn)在已經開始喝粥了。 領隊尹光輝介紹,泥石流是一種完全不同于地震的地質災害,地震發(fā)生后,建筑物的廢墟內往往存一定空間,甚至有短暫的時間供人們逃生;但泥石流一旦突襲而來,瞬間就可完全掩埋建筑物,不留任何空隙,讓里面的人窒息而死,非常殘酷。這給搜救犬提出了新挑戰(zhàn):“要讓搜救犬準確感知地底下有沒有生命跡象,就必須給它一定的縫隙,否則生命的氣息冒不上來,它辨別不了;泥石流的廢墟,經常沒有縫隙——當然,這種情況同時也意味著地底下的人存活機會已經微乎其微了。” 或許,這次泥石流的確過于殘暴,以至于被埋者中幾乎已經不再有幸存者;或許,在高密度填埋的廢墟上,搜救犬的確失去了在地震災區(qū)的神奇。記者在現(xiàn)場看到,在泥石流的災后援救工作中,現(xiàn)代化的機械和設備的確很難派上用場。一名援救者說:“在地震災區(qū),救援隊員可以根據聲音等各種信號來準確判斷出被救者的準確位置,在此基礎上,可以根據力學等科學原理制定出合理的施救方案,然后利用機械設備把他救出來。只要方案合理,大型設備就不會意外地傷到人。但泥石流能夠瞬間把人整個地活埋掉,一旦把頭也給埋進去了,生還的希望就很小了。嚴嚴實實地埋在地底下,往往沒有任何信息可供我們參考,設備派不上用場,胡亂用設備的效果甚至適得其反,基本上只能靠用鐵鍬挖等最簡單的手段來救人,效率很低。幾個救出來的人都是被埋得不深的。”
被埋60小時殘疾人奇跡生還 昨天上午11時20分,正在一幢被泥石流掩埋了一層的危樓下面挖掘的民兵報告說,廢墟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活著的老人。這一消息讓連續(xù)工作倍感疲憊的搜救人員立馬興奮起來。指揮官下令馬上向上級匯報,請求支援。 11時43分,軍醫(yī)將擔架抬到洞口,隨后,生還者被運送出來,先是雙腳出來。全身出來后,馬上放在擔架上,幾個解放軍戰(zhàn)士將其抬到比較空曠的地方,軍醫(yī)上前為其插上氧氣管,扎上點滴針。 11時52分,擔架到達臨時醫(yī)療點,軍醫(yī)開始對生還者進行緊急救治。12時50分,救護車趕到,生還者被送往醫(yī)院救治。據參與救治的一位軍醫(yī)介紹:生還者沒有太大的外傷,只是由于被埋在廢墟下60個小時了,身體極度虛弱。住在樓梯旁邊贏得生存空間在救援地點,生還者的侄子劉江告訴記者:生還者名叫劉馬幸代,現(xiàn)年52歲。他生下來就身有殘疾,雙腿不好,不能說話,也聽不見。所以一直未婚。他說,當天夜里將近12時他才到家,還沒有進家門就聽見房子后面的那條河發(fā)出很大聲音,他就大***喊著要家人離開房子,可惜聲音很快就被雨聲、雷聲和河水聲淹沒。很快,大水就淹沒了一樓,他父母從后窗戶逃出來。而大伯則被困在屋子里。水退后,劉江和家人就來到自家樓房前,告訴救
援人員大伯所在的位置,“由于他住的房間距離樓梯很近,他的腿腳又不好,不可能移動,因此我們很容易確定他的位置。”劉江說。三天來,他們的親戚和救援人員一直用雙手和鐵鍬挖,直到昨天上午,部隊的人用光學生命探測儀探測的時候,說下面好像有生命跡象。“我們聽說不少探測到生命跡象的地方挖出的人都已經死了,一直不敢相信大伯還活著。”劉江稱,他們家的房子是土木結構,大伯就住在樓梯附近的屋子里,所以,坍塌的時候那個地方有空間,大伯才成為被困在廢墟下面60個小時后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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