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典話劇《日出》賞析
經(jīng)典話劇《日出》賞析
故事:交際花陳白露受銀行家潘月亭供養(yǎng),整日與一群游手好閑的寄生蟲相周旋,雖厭惡和鄙視周圍的一切,但只能抱玩世不恭的生活態(tài)度。昔日的戀人方達(dá)生希圖拯救她,她亦無力自拔。潘月亭投機(jī)股票失敗,陳白露債臺高筑,深感前途渺茫,最終服毒自殺。
主體思想: 《日出》是以30年代初期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中國大都市生活為背景的四幕話劇!度粘觥返乃枷胧潜┞栋胫趁竦卮蠖际泻诎得訝面,控訴“損不足以奉有余”的社會。
一、劇本通過對半殖民地都是群丑的出色描繪暴露社會的黑暗糜爛。有工于心計的銀行家潘月亭、卑躬屈膝的李石清、俗不可耐的顧八奶奶、洋奴張喬治等。這些都市群丑聚在陳白露的寓所里尋歡作樂,而又爾虞我詐,充分暴露了被金錢扭曲了的畸形人性。
二、描繪“不足”者的被受欺凌!靶|西”被賣進(jìn)妓院;小職員黃省三走投無路毒死自己的孩子后自盡被救發(fā)了瘋。劇本描寫了他們的悲慘命運,也描寫了他們善良、忠厚和倔強(qiáng)的品性。
劇本通過對都市群丑和下層被侮辱被剝奪者的描寫,反映了20世紀(jì)30年代半殖民地中國大都市光怪陸離的社會生活圖景,一方面是剝削者、“有余者”貪得無厭,醉生夢死;另一方面是被損害者、“不足者”備受侮辱。“有余者”和“不足者”形成強(qiáng)烈對比,表達(dá)了控訴“損不足以奉有余”的黑暗社會的主題。 人物——潘月亭:潘月亭是大豐銀行的經(jīng)理,他老奸巨滑、深諳世故、心狠手辣、藏而不露。
當(dāng)潘月亭得知李石清用偷看文件的方式掌握他的底細(xì)之后,只表現(xiàn)出原始的憤怒:“你怎么敢——”隨即又轉(zhuǎn)變話鋒:“石清,不不——這不算什么。不算多事;ハ啾O(jiān)督也是好的!彼桓南永钍宥嗍碌尿湙M態(tài)度,與李石清成了“一條戰(zhàn)線”的'朋友,顯得異常親密。他并非寬怒了李石清的多事之舉,而是將怒不可遏深深地埋藏地心底,用緩兵之計讓李石清有充分的“表演”的機(jī)會和時間,況且,“燃眉之急”的時刻,李石清還會派上用場,此等小人此時還得罪不得……
潘月亭接受李石清想做襄理的暗示:(沉吟)“昌,襄理,——是啊,只要你不嫌地位小,那件件事總可以幫忙!彼麑钍逵植捎昧擞芄士v之法,更顯示了潘月亭的狡猾和老謀深算。
潘月亭渡過了臨時的難關(guān)之后,他一改對李石清的態(tài)度。在李石清得意地描繪銀行的美好前景時,他毫不隱諱地說:“有人說不定要宣傳我銀行的準(zhǔn)備金不夠?”“說我的銀行這一年簡直沒有賺錢,眼看著就要關(guān)門!薄巴吮澈罅R我是個老渾蛋,瞎了眼,昏了頭,叫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三等華來做我的襄理!迸嗽
亭對李石清的憎恨和不滿已溢于言表,話語中暗含嘲諷和殺機(jī)。他終于炒了李石清的魷魚,解除了心頭之隱患:“不過你今天坐的汽車賬行里是不能再替你付的!睂ε嗽峦ぴ僖矝]有利用價值的李石清轉(zhuǎn)眼之間由襄理變成了掃地出門的“廢物”。
在“小東西”事件和公債的問題上,潘月亭對金八爺表現(xiàn)出了極端的退讓。這也是他深諳世故的體現(xiàn)。 如果潘月亭是當(dāng)時社會上層人物代表的話,那么李石清就是上層與下層人物之間的樞紐。他精明、能干、咄咄逼人,然而他的自恃聰明卻導(dǎo)致了悲劇。
李石清掌握了潘月亭已將資產(chǎn)全部抵押出去的抵細(xì),自鳴得意?吹脚嗽峦λ耐俗尯,更是步步緊逼,(再頂一句)“的的確確行里不但準(zhǔn)備資金不足,而且有點周圍不靈。金八爺這次提款不就是個例子嗎?”他抬出潘月亭不敢得罪的金八爺再打一打潘月亭已落了一半的氣焰。看到潘月亭有些不安,李石清便搶了一句:“可是,經(jīng)理,自從您宣布銀行賺了錢,把銀行又要蓋大豐大樓的計劃宣布出去,大家提款的又平穩(wěn)了些!边@一“頂”一“搶”,使李石清覺得自己已操了一半的勝券。他進(jìn)一步暗示潘月亭:“我總是為經(jīng)理服務(wù)的。呃,呃,最近我聽說襄理張先生要調(diào)到帝的地方去?”李石清乘潘月亭之虛而入,使潘月亭就范,他急功近利的心理此時已得到了鮮明的表現(xiàn)。
但是,一時的占上風(fēng)并沒有給隊帶來好運氣。潘月亭在他躊躇滿志勾勒銀行的美好前景時給了他以致命的打擊—— 解雇了他。李石清惱羞成怒,在潘月亭離去后憤恨地說:“我要宰了你,宰你們這幫東西”,顯赫幾日的李襄理就此從上層社會中消失了。他自作聰明、急功近利、卑鄙、自私,最終落得悲劇結(jié)局。 潘月亭在辭退李石清之后,也難逃破產(chǎn)的命運。曹禺在劇中表現(xiàn)了上流社會的爾虞我詐和腐朽糜爛,表現(xiàn)了錯綜復(fù)雜的各種矛盾,揭露了“損不足以奉有余”的社會本質(zhì)。
陳白露:陳白露受到過新思潮的洗禮,有著自己活潑、純真的“竹均”時代,渴望有一個意中人和幸福的家庭,她獨自到社會上闖蕩,原以為憑借自己的年輕美貌和聰明才能,能在身會上闖出一條路來,但卻不幸落入黑暗社會的陷阱,論為一名交際花,過著寄生的生活。按理,她如果自甘墮落,一直麻木下去,憑她的美貌,她的聰明,即使是潘月亭破產(chǎn)了,也許會有李月亭及金八爺之類的有錢、有權(quán)的人來賴以委身,直到燈枯油盡。可她偏偏是清醒的,每當(dāng)奢華過后,夜深人靜時她就感到一片空虛,找不到自己的歸宿!八龕凵,又厭惡生活”。她厭倦上流社會勾心斗角、爾虞我詐、醉生夢死的糜爛生活,但又無法抵御這種生活對她的腐蝕;她知道自己的生活方式是對自己殘酷的折磨,但又無法自拔;她不想這樣生活下去,但又離不開這個丑惡的地方;她雖然不能自拔,卻還想救人,當(dāng)她親眼目睹“小東西”等社會底層的人們被摧殘、被蹂虐,痛苦地在生活中掙扎,而想有所反抗,尤其是當(dāng)她知道小東西打過金八,便連聲自語:“打的好!打的好!打的痛快”。陳白露從這個女孩身上看到了許多自己所缺乏也希望有的東西。她承認(rèn)太陽要出來了,但太陽
不屬于她,她只能沉沒在黑暗中,所以,當(dāng)她賴以寄生的銀行家潘月亭破產(chǎn),巨額債款無法償還時,她只得在日出前服毒自殺。
魯迅說過:人生最大的苦痛是夢醒了無路可以走,陳白露的人生悲劇,無不詮釋著這樣一個深刻的人生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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