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一周年人生感言(2)
所謂回憶著,雖然可以使人歡欣,有時也不免使人寂寞,使精神的絲縷還牽著已逝的寂寞時光,又有什么意味呢?我當初是不知其所以然的來到金像,現(xiàn)在有感到未嘗經(jīng)驗的無聊。這種無聊,這種壓抑毫無置疑來自于無聊的職務,來自生計,來自于自己。說來說去,就是為生計謀略,古人云;“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鬃诱f,“君子固窮”,說吃粗飯,喝冷水、“樂在其中”,又稱贊顏回吃喝不夠,“不改其樂”。每天上完班便是覺得身心疲憊,然后就是睡覺,睜開眼又是工作,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有時會覺得自己很矛盾,一邊不愿意做的事,一邊又安安分分的坐著自己本職的事,雖然于自己沒有什么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diào),有些無聊,工作沒做好難免會受到領導一些嘮叨,進了工作場地,空氣又那么死氣沉沉,完全的與外界隔離了一層空氣。或者說是與外界隔絕了罷。有時我甚至會忘記自身的存在,忘記自我,不知道自己價值取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似乎被動的等待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一個月總有那么幾天會躁動不安,動不動就會對某種事情不耐煩,接下來就是心里反反復復的愧疚與不安。
屈指一數(shù),自己出來工作已經(jīng)一年有余了,期間工作也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挫折,算起來也很不少,但在我心里,都不留什么痕跡,倘要我尋出這些事來說,便只是增長我的壞脾氣。但工作中也有那么些趣事,也有那么些忙中偷閑的功夫,也可拿出來談談。
你若讀過《紅樓夢》,你一定覺得賈府上是個言論頗不自由的地方。書中某一回提到焦大以奴才的身分,仗著酒醉,從主子罵起,直到別的一切奴才,說只有兩個石獅子干凈。結果怎樣呢?結果是主子深惡,奴才痛嫉,給他塞了一嘴馬糞。
然而我所工作的地方卻不允許有那么放肆的人,言論卻很自由,并不像在生產(chǎn)線,沒有一點閑聊時間機會,只有整天對著機器的分,對著產(chǎn)品做著自己的本職,記得二樓小包的的墻壁上,就貼著十五個個著方方正正的大字“工作是僅次于軍隊紀律嚴明的地方”幾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大字,時刻提醒著那些工作中的人要把紀律要看成泰山一樣重,相比之下,我的工作場地,卻寬松了些許,首先言論很自由這是無可異議的,閑聊的時候那可以滔滔不絕的上至談古論今,下至談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當然談的最多的無疑要跟女性扯上一些關系,這是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為何?我現(xiàn)在只能這么說,--“太缺女人了”整個工作場所只有兩位女性,更進一步說,只有一位女性,因為夜白班各一名女性,就好比一件衣服,剛開始很覺新鮮,穿的久了,看得多了就膩了,厭了,真有不知肉味光景,若是樓上偶爾來一個或兩個女性下來抽檢,大家的眼睛便像蜜蜂嗅到花香一般,直攫過去,但是我很知足,普通的女人,大概看一兩眼也就夠了,至多再掉一回頭。像我的一位同事那樣,遇見了異性,就立正——向左或向右轉,仔細用他那兩只近視眼,從眼鏡下面緊緊追出去半日半日,然后看不見,然后開步走——我是用不著的。賈寶玉說得好;“男人的骨頭是泥做的,女人的骨頭是水做的”。這是天命呢?還是人事呢?我現(xiàn)在還不得而知,只覺得事實是如此罷了。二來再說行為舉止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了。大概有的時候總要規(guī)矩些,就是課長在的時候。該規(guī)矩的時候還是要規(guī)矩一下的。那是不得以而為之。不規(guī)矩的時候我們很放肆的,忙碌的時候說實在的也很忙,不忙的時候大家就可以摘下頭頂上的緊箍咒了。倉庫里不是有很多做好的成品嗎,這些板子一層層,一行行,一列列的成為我們所遮蔽領導的防護線,有時你到倉庫區(qū),倉庫里會“空空如也”見不到一個人,這時的倉庫是一個藏龍臥虎的地方,你稍加不注意走進去,你會突然發(fā)現(xiàn)料架上躺著一個人,箱子里又躺著一個人,有睡覺的,玩手機的,發(fā)呆的。層出不窮。倘若領班在前面大喊一聲“人呢?”不一會,人一個個從里面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出來了,有的臉上顯露出迷迷糊糊的表情,這就是剛睡醒的姿態(tài),有的臉上顯露出躁動不安表情。各種表情一一顯露。然后該干嘛的干嘛去了。上夜班更是肆無忌憚的放肆了,閑的時候,這個追,那個趕。你追我趕,打的,鬧的,唱歌的,談情說愛的。就好比是千軍萬馬呀!倘若領班一個眼神殺氣直逼過來。局面才算定下來。接著又干著自己的本職,但領班是很少有這種眼神的,除非是我們玩得實在太過火。他才會趁其不備,攻其不意的斥責叨嘮。
上班時我們是一種領導和被領導的關系,下班后我們就是朋友與朋友之間關系了,彼此之間玩得很密切,聚餐聚會去玩,去旅游,從不落下某個人。說起聚餐,我們很多時候不是在餐館里吃的,更多時候是自己“親自出馬”到我所居住場所做飯,各分工明細,有的去買菜的,有洗碗洗菜的,有親自下廚的,大家一起做,一起嘗著著自己的手藝,大伙每次來到我的舍下,令我寒舍蓬蓽生輝矣!人家圣人都說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大家把酒暢談,屋里充滿快活的空氣。這樣的業(yè)余其樂無窮。
日子就這樣悄悄過去了一年。對于明年,有什么打算,自己是去是留?我不能回答我自己,道德學家說的”自私“——”利己“,也都可算入這一面。有時我會常常反問自己這種生活使我懂得些什么?我喜愛些什么?我做出些什么?怎樣得到我所要的?怎樣我成為社會之中一個最重要的腳色?這一大串兒的疑問號,將深的”我“的面貌的輪廓出來了;我再”自個兒“去內(nèi)省一番,就有八九分數(shù)了。在有限中求無窮,便是我們所能有的自由。
我們?nèi)舨粩U大自己的利益,不為自己想想,去匯涵那外面的整個世界,就好像一個兵卒困在炮臺里邊,知道敵人不準逃跑,投降是不可避免的一樣。所以這一想法使我時常提醒自己,要變強,要爭一口氣,所謂”強者生存弱者亡“就是對于這個社會最好的總結,也是對這個現(xiàn)實社會的最好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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