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陀螺
“預備——開始!”大魯挺著圓滾滾的大肚子,瞪大了銅環(huán)眼大聲喊道。身旁的陸曉彎下瘦高的身子,朝含在口中的褪了色的藍哨子,鼓起腮幫,漲紅了臉奮力一吹。響亮的哨聲和著指令聲,給這場陀螺小賽拉開了驚艷的帷幕。
鄧一和劉小聰剛還笑嘻嘻的,可抽起陀螺,卻是專注。鄧一的手臂仿佛一只拉緊的弓,富有力量;劉小聰?shù)氖炙賱t更為驚人,像離弦的羽毛箭,又像汩汩清泉,既快又連貫。陀螺在他靈活的“指揮”下穩(wěn)穩(wěn)地旋轉(zhuǎn),繪上彩漆的陀螺就像一只花蝴蝶在起舞。
深秋的山楂樹格外艷麗,綴著小小的紅果子。果子在秋的低吟下睡熟了,懸在枝頭,搖在微風中。唯美卻樸實的景色,像是陀螺賽的底畫,四個男孩,則是這畫中的主角。
大魯扭扭腰,肚上的“游泳圈”滑稽地晃動著。他捋起袖子,對陸曉說:“陸曉啊,你該學學我嘛。多吃東西長壯一點,才能有力氣打陀螺嘛。別做弱不禁風的‘美男子’啦!”
“NoNoNo,這叫文質(zhì)彬彬。我猜,鄧一能贏。”陸曉微微一笑,推推鼻尖上的眼鏡,像諸葛亮排兵布陣時一樣自信。
大魯搖頭晃腦地說:“當然不是啦,難道是因為鄧一是你的好死黨?哈哈,以我的精準判斷,得出結論……”
“陸曉,大魯,他們倆開戰(zhàn)了啦!我和我弟弟來觀戰(zhàn)!”一串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大魯?shù)脑挕?/p>
一轉(zhuǎn)頭,原來是剛值日完的余婷和余豆豆姐弟倆。余婷是“打陀螺花木蘭”,雖是女生,技巧卻一點不輸男生們。余豆豆則是古靈精怪的代表,是姐姐余婷的“小跟班”,常給他們加油助威。他們倆朝著“賽場”飛奔而來,墨綠的背包在他們身后飛揚。
鄧一和劉小聰仍然在打陀螺。鄧一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他額上細密的汗珠在無聲訴說著手臂的酸澀。
“加油啊鄧一,要堅持,這是持久戰(zhàn)!中心往下一點。”余婷盯著鄧一漸慢的陀螺,急忙給予提示。一旁的陸曉也為他的好死黨感到擔心,似乎比鄧一還要著急。
劉小聰反而越戰(zhàn)越勇,靈動的小身軀,嫻熟的手法,讓他在陀螺賽中漸入佳境。他邁開兩條腿,扎起馬步,伏低身子,揚鞭打陀螺。一揮一甩,收放自如。他兩眼溢滿自信與喜悅的光芒,嘴角一絲淺淺的笑仿佛象征著勝利的來臨。看鄧一咬著牙,而自己卻如此輕松,有些飄飄然:“哇哈,我要勝利啦!”
話音剛落,“咚!”一顆鮮紅欲滴的山楂果落在了劉小聰?shù)耐勇萆。旁觀四人睜大眼,盯著劉小聰驟停的陀螺。
“啥?”小聰望了望山楂樹,又望了望自己的陀螺,懵了。
“哇哈哈哈……這是秋天饋贈給你的陀螺賽獎品吶!”陸曉打趣道,大家無不哈哈大笑。
“我的天!”小聰“仰天長嘯”。
與此同時,鄧一的陀螺也停了。
“我宣布——本次陀螺大賽,平局!”大魯笑著說。
落日的余暉灑在秋日的山楂樹下,灑在這個美麗淳樸的小村莊。六人嬉笑著,離開陀螺賽場。歸途的路上,腳下的每一寸泥土,每一縷稻花香,都如此輕松愉悅。陸曉和鄧一討論著校園陀螺大賽,大魯和劉小聰勾肩搭背地走著,余婷牽著弟弟余豆豆的手……
六人在路口分別,通向自己的家。劉小聰正揮舞著自己的彩繪陀螺,好像舞動著夕陽,舞動著他們打陀螺的甜蜜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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