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
柳綠了,秋天又謝了;花開了,秋天又落了;風(fēng)來了,但一會兒又停了……
夕陽還是那般溫和,透過殘剩的花兒,點點地灑落在老人的臉上。身后是老人的女兒,她的眼角泛著紅,用與以往一樣的神情走向了老人。她剛吐出個顫抖的字,便被老人打斷了。他嘆了一口氣,望了下頭頂?shù)臋鸦,向后擺了擺,“別說了,送我回家吧!”話音落了,便站起身來向車庫走去,身后只留下了那躺椅與朵朵飄下的櫻花。
車子壓過了大路,身后是剛踏出的城市;車過了水洼,水洼中是映下的藍(lán)天;車子駛過了泥濘,而那一道駛過的車印卻又含著老人最后的意愿……
車子在一座破舊的小屋前停下了,老人下了車,呆望著眼前的家,三十秒,一分鐘,兩分鐘……車上的人誰也不愿下車打破這沉默。直到一陣風(fēng),吹醒了老人,他才向前走去。車上的女兒下來了,她扶Www.0279.NeT住了老人進(jìn)屋,車上的人也才紛紛下來跟著。到了屋中老人轉(zhuǎn)過身子有氣無力道:“出去吧,都出去吧。”他的話中帶著懇求,而那些人還想多說些什么,卻未啟口就出去了。屋中只剩下了老人與女兒。
老人伸手撫摸著已經(jīng)落滿灰塵的舊家具,不知何時,老人的面孔上展露出幸福的回味。他輕輕拍打著被單,望向窗外,月光已開始傾灑,老人便放下了被單,坐在床他站起身來,出了門,來到大塘邊上,圍著大塘,看著河水,靜靜轉(zhuǎn)了幾圈,又來到門前的大樹后,去撫摸,摸著上面的紋路,最后心滿意足走進(jìn)了屋子。剛進(jìn)來看到的是那坐在地上的一群人,老人什么也沒說,只是長嘆一口氣,進(jìn)去了“臥室”,用粉筆在墻上寫下了幾個字,便躺下了。
而坐下的那些人也走了,走時女兒還擔(dān)心地望了一下那破舊無比的兩扇大門,走了……
早上,一行人來看老人。老人他走了,只見墻上寫著:我愛你們,但都……散了吧。
宇歪歪扭扭,但卻讓一行人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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