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殖民地
(一)離開
公元2034年,人類由于資源匱乏等環(huán)境因素,被迫開始殖民火星。我,卡爾·凱斯提斯,作為第一批殖民火星的人,即將開始一段神奇而驚險的旅程。
我走到軌道電梯前,向保安亮出了證件后,便走進了那通往位于地球同步軌道的軌道空間站的軌道電梯。隨我同行的還有我的好友,托尼·帕爾帕廷。
隨著一陣巨大的轟鳴聲,軌道電梯緩緩的向著天空上升,托尼問我:“你說,從10000米看到的天空是什么樣子的?”“我想,應該是深藍色的吧,你覺得呢?”隨著軌道電梯的飛速上升,我們離地面越來越遠,最后只能看到那有光華且堅固的納米材料制成的桿子,因為它幾乎很光滑,特別容易造成電梯停下來了的錯覺。
在電梯座艙這個不算太大的空間里待上了幾個小時后,軌道電梯的速度漸漸變慢下了。我抬頭仰望,只見上方是一個巨大的環(huán)形空間站。
隨著軌道電梯的緩慢停止,艙門慢慢打開,我和托尼以及其他人員走出了電梯。一位導游帶著我們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一架飛機前,面帶微笑地說:“這是一架班機,你們將會乘坐它去遠處的飛船,那艘飛船將會帶你們?nèi)セ鹦恰?rdquo;我們登上專機找好了座位坐下并系好安全帶后,飛機的引擎發(fā)出“嗡嗡”聲,霎時,我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就像一頭大象一樣站在我的身上,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當我們靠近那艘飛船時,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艘由圓環(huán)組成的飛船,在它的尾部有一個巨大的引擎發(fā)出著幽冥而深遠的藍光。
當飛機停靠在那艘飛船的機艙里后,我們下了飛機,來到了一個我們?nèi)松霓D(zhuǎn)折點,這是一條不歸路,一旦選擇,就沒有辦法回頭了。我再一次環(huán)視我周圍的人,希望能記住他們的面貌,在接下來的幾年中,他們可能是我唯一能接觸到的有意識的生物。
經(jīng)過了短暫的自我介紹后,導游帶著我們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雖然與地球上的一切都一樣,但我總是感到一種莫名的孤獨與空靈感,幸運的是,我和托尼的房間離的很近。
接下來的幾天里,人們都過得很開心,經(jīng)常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看看電影,有時還會去全息地圖室看一下進程,在地圖的起始段是我們的家園——地球,接著是一條綠色的虛線,這是亞特蘭蒂斯號已走的路程(我在后來才知道它叫亞特蘭蒂斯號)中間是亞特蘭蒂斯號,然后是一條黃色的虛線,這是未走的路程,最后是火星。
可是沒過幾天,新鮮勁兒過去了,大家都變得抑郁了起來,幸好我和托尼仍然保持著樂觀的心情,每天都會聚在一起讀讀書,看看電影,期盼著早點到達火星。
總而言之,統(tǒng)而言之,亞特蘭蒂斯號再也不是一艘快樂的飛船了。
當然,傷心這種情緒是非常容易傳染的,很快,我和托尼的情緒也變得抑郁起來。
(二)著陸
終于熬到了抵達火星的那一天,亞特蘭蒂斯號停泊在火星的同步軌道,由于飛船的形狀原因,我們只能通過降落艙這種方式登上那片陌生的紅色大陸。
我和托尼迫不及待得來到登陸艙前,分批進入登陸艙,不幸的是,我是最后一批進入登陸艙的人,在無聊的等待時間中,我努力的回憶著在亞特蘭蒂斯號那三個月的旅程,往事一遍遍的像電影一樣在我的眼前慢慢浮現(xiàn)。“卡爾·凱斯提斯,托尼·帕爾帕廷,請進入10號登陸艙。”AI用她那機械且柔和的聲音說道。“我們走吧,第10號登陸艙好像是在額……往左走10米吧。”我對托尼說道。
我們走到一個圓形的艙門前,門自動的打開了,露出了登陸艙的內(nèi)部。我走到控制臺前,熟練地將艙內(nèi)設備啟動,旁邊的顯示屏閃爍了兩三下后啟動了。我讓托尼將艙門關上后,示意他將手放在控制桿上。“3,2,1,啟動!”我和托尼一起把控制桿推到極限,登陸艙的四個化學推進器冒著橙色的火焰脫離了亞特蘭蒂斯號,向著不遠處的火星飛去。
隨著登陸艙巨大的降落傘展開,我們緩慢的降落在這片陌生的紅色大陸上。穿好太空服后,登陸艙自動將空氣排了出去,艙門緩緩的打開,我和托尼踏上了這片荒涼的星球。就這樣,第一批火星殖民者在火星上留下了腳印。
我和其他成員們從登陸艙內(nèi)拿出了折疊的充氣房子,用艙內(nèi)自帶的氣泵給它充氣,只見它慢慢地膨脹,變成了一間屋子。接著,我們用釘子把它固定在了陸地上。打開了圓形的氣密門,將一些儀器和一些食物放了進去,最后把充氣床搬進去,便是我們的基地了。
在荒無人煙的紅色大陸上,定居了它的第一批居民。
擺在基地里的收音機時不時的傳來幾聲故鄉(xiāng)的廣播,令我們想起了在地球悠然自得的生活,可那已經(jīng)成為往事。
擺脫了對故鄉(xiāng)的思念后,我和其他的成員振作起來,開始在基地中的試驗田中種下了從故鄉(xiāng)帶來的種子,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存活,但愿可以。
在基地的附近,是有從位于火星同步軌道的亞特蘭蒂斯號空投下的貨物,如火行車,水資源等等等等。
(三)孤獨
當然,總會發(fā)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們遇上了嚴重的沙塵暴,我和其他成員在基地里進行了短暫而緊張的緊急會議,經(jīng)過投票后,大家一致同意乘坐登陸艙返回亞特蘭蒂斯號,與即將到來的第二批殖民者匯合。
穿好宇航服后,我和同伴們爭分奪秒的飛奔向不遠處的登陸艙,而我的嘴角卻閃過一份不安的微笑,“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們當中的某個人沒來得及登上登陸艙就被刮跑了,那人也許是我,畢竟我小時候跑步跑的不算太快。”我自言自語道。
只見雪白登陸艙就在我的眼前,然而,一陣狂風把我吹到了百米開外,這時,登陸艙的引擎冒出了熾熱的火焰,很遺憾,我并沒有趕上所有的登陸艙,看來,我需要在這里一個人生活一段時間,這附近有一個沒有燃料的登陸艙,那里有我需要的所有工具。
這片紅色大陸恢復了以往的荒涼,不過,它仍然擁有一個有意識的生物,那就是我。
當我蘇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土地上,旁邊只是一片紅色的石頭,我設法站起來,卻感到了一陣疼痛從身上傳來一陣強烈的疼痛,好在,不遠處是被風吹倒的登陸艙,那里有我學要的醫(yī)療用具。我努力站起來,強忍著疼痛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登陸艙前,打開艙門后,我摸索著打開加壓的開關后,空氣逐漸充滿了艙內(nèi),脫掉宇航服,我拿出鑷子,碘酒等醫(yī)療物品后,將身上的鐵片拔出后,在傷口上輕輕抹上一點碘酒后,趕忙取出止血繃帶纏上幾圈后,穿上宇航服后按下了降壓按鈕,白色氣體從噴口中噴涌而出走出登陸艙環(huán)顧四周,希望能找到幾名其他的成員,或許是因為同伴們都返回亞特蘭蒂斯號了,發(fā)現(xiàn)充氣房子已經(jīng)被吹到不知哪兒去了,身后的登陸艙這一片狹小的空間便是我唯一的家園。
此時此刻,位于火星同步軌道的亞特蘭蒂斯號上的殖民者們也發(fā)現(xiàn)我并不在亞特蘭蒂斯號上,便認為我被那片沙塵暴奪走了性命,于是向地球匯報了這一情況。
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工作還有許多,便不顧身上的傷開始忙碌起來。首先,我走到控制臺前,操縱幾下后,得知登陸艙還剩下一丁點電量,我便將那點電量用于展開太陽能電池板為電池充電。其次,我檢查了艙內(nèi)是否有足夠食物和可飲用水,發(fā)現(xiàn)食物還剩下10個牛肉罐頭和一堆的壓縮餅干,可飲用水則非常充足。
在靜靜等待了幾分鐘后,登陸艙的電池已經(jīng)充至75%,基本可以供應艙內(nèi)的一切設施。根據(jù)控制臺的數(shù)據(jù)表明,通訊設備上的AE-35組件出現(xiàn)了問題,需要更換。AE-35組件是一個小巧卻至關重要的組件,其作用是使天線始終對準亞特蘭蒂斯號。我趕忙跑去通訊控制臺前,發(fā)現(xiàn)那個白色的十字再也沒有對準亞特蘭蒂斯號,對準的是——一片虛無的星空。
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我無法他們?nèi)〉寐?lián)系,所以他們也無法知道我還活著這一事實。況且,這臺登陸艙也沒有任何的備份組件,所以這段時間我只能獨自一人生活。
想到這里,我再一次振作起來,我要給他們一個大驚喜。我再一次進入到了機械而無趣的忙碌狀態(tài)。將艙內(nèi)剩下的幾粒土豆種子放進一個紙杯里,再用濕紙巾包上后,放在一個氧氣罩就只需要靜靜等候即可。這是我才發(fā)現(xiàn)已是日落時分,便穿上宇航服對艙內(nèi)進行降壓后便出去觀看日落去了。在火星上,日出和日落的太陽是藍色的,仿佛一個巨大的水球掛在天上。慢慢的,天空的顏色也發(fā)生了改變,與遠處的天空形成了分明的顏色交界線,靠近太陽的一面仿佛是一個巨大的UFO懸浮在空中。
夜晚,溫度降到0度以下,我疲倦的躺在艙內(nèi),心想:能做的事情的做完了,接下來只需要熬到他們的到來即可。
等待總是漫長的,無聊的我開啟了漫無邊際的溜達,起初是1公里,然后是5公里,然后是20公里,我的活動半徑越來越大。也算是作為開拓者的我提前對火星進行實地的勘察吧。
不知道第幾天,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沉,我到了一座小山旁,在較為陡峭那一側(cè)的山腳下,似乎有一處土質(zhì)和其他地方不同,我仔細環(huán)顧四周,周圍的巖石似乎有什么不對勁,仔細觀察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有幾處巖石明顯有被切割的痕跡,很是規(guī)整,又經(jīng)過長時間的風化后才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這也就是為什么這些巖石看似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不對勁的原因。
“難道這下面有什么?”我很是疑惑,但是,憑借我人類的雙手,實在是無能為力。于是,我用巖石做好了標記,等待大部隊過來吧。
(四)發(fā)現(xiàn)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宇航服上充滿了灰塵,大概吃了幾百頓飯,終于等到了第二批殖民者的來臨。
一天早晨,在我打算去倉外看日出,欣喜若狂的發(fā)現(xiàn)天空中多了一艘飛船,那也許是第二批殖民者的飛船。不久,從那飛船上投下了一些登陸艙,我目送著它們緩緩降落,等最后一個登陸艙降落后,我飛奔向他們,這時,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托尼·帕爾帕廷。托尼狂奔向我,一下子把我抱了起來,大喊道“沒想到你還活著!”,我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是第二批殖民者。”托尼向我介紹道。在所有人經(jīng)過了短暫的自我介紹后,我和他們逐一握手。
“我是托比,很高興認識你,現(xiàn)在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從風雪號上空投下的采礦工具后挖一個礦井,用挖到的鐵礦來建造我們的基地。”托比邊和我握手邊說道。
“另外,我有一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稍微熟悉后,我把我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托尼和托比,并帶他們?nèi)ガF(xiàn)場看了看,把他們震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在經(jīng)過漫長的等待后,挖礦工具從天上飄了下來,穩(wěn)穩(wěn)地落到了地上。只見托比在控制臺上操作幾下后,鉆頭發(fā)出轟隆隆的聲音轉(zhuǎn)動了起來,快速的向地下挖去。幾分鐘后,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響起,這代表鉆頭發(fā)現(xiàn)了一些異常狀況。于是,我和托尼借助繩子下到礦井深處,這里伸手不見五指,我只好依靠頭上微弱的探照燈來觀察,結果發(fā)現(xiàn)了一扇氣密門正在鉆頭下方。我利用無線電向地面匯報了這一狀況,并讓鉆頭升高。打開氣密門后,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處類似基地的地方,里面擁有著大量的可飲用水,食物以及各種機械。在氣密門的正前方,是一個顯眼的加壓按鈕處在潔白無瑕的墻壁上,我示意托尼將氣密門關上,按下了加壓按鈕。漸漸的,清新的空氣充滿了基地內(nèi),我脫下宇航服后,便走向這個神秘的空間深處走去。一路上,我看到有各種綠植在艙內(nèi)毫無忌憚的四處遍布著,好似一片熱帶雨林。走到盡頭,發(fā)現(xiàn)里面是許許多多的床以及生活必需品。接著,又是一個氣密門,打開后,發(fā)現(xiàn)里面是大量的架子,正好可以掛宇航服。這個神秘的空間簡直就像是為人類量身定做的一樣。我趕緊呼叫其他隊員。聽到了氣密門打開了的聲音,其他成員也陸陸續(xù)續(xù)的來到了這里,他們輕松的走動在基地內(nèi),用手撫摸著墻壁驚奇的感嘆道:“這真是一個為人類量身定制的避難所!”幾位建筑師用地質(zhì)錘敲擊了幾下墻壁,得出了驚人的結果——這些墻壁是用比納米材料堅固幾百倍的強互作用力材料制成的!同時他們還很詫異,這個地下基地究竟是誰建造的?托比走到了我的面前。感謝到:“多虧了你發(fā)現(xiàn)了這個避難所,以后不用愁建造基地了。不過,我有一個疑問,這個基地是誰建造的?”這問題我也答不上來,只能強行應付幾句:“我想,可能是火星的史前文明留下來的住址,但后來由于某些未知的原因滅絕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曾經(jīng)有像我們一樣的‘人’或者其他生物,同我們抱著一樣的目的來到火星,結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終放棄了。”
“哦?還真有這種可能,曾經(jīng)有人抱著跟我們一樣的目的來了這里,建了基地,最后卻走了,那他們遇到了什么?吃人恐怖生物?”托尼裝作很夸張的喊道。
“也可能是因為火星并不如他們想象的那么容易改造。”我攤攤手說道。
“這么說來,我們?nèi)蝿掌D巨啊,外星人完成不了的事情就由我們來完成吧!”托比握緊了拳頭對我說。
“我們的時間緊迫,必須在地球變?yōu)榈诙䝼火星之前將火星變成第二個地球。”托比說道。“確實,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唯一的事情是——前進,前進,不擇一切手段的前進!”我大聲說道。
于是,我和其他殖民者決定正式在這里定居了。
多年后……
陽光在大氣中折射,植物在進行光合作用,魚兒在生態(tài)瓶中跳躍,一片生機勃勃。
又是一次早晨,太陽照常升起,只不過,現(xiàn)在這片紅色大陸已不再是往常一樣荒涼,而是充滿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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